雪昙那雪白色毛茸茸蜷缩在一起的身子像一个雪球一样被白玉堂丢远,在灿烂的阳光下划出一道弧线。
展昭跟着杨疏颂在段玉瑕失踪的厢房内看了一圈也没发现什么不妥,见白玉堂还没进来便出来寻人,抬眼就看到白玉堂将雪昙丢进草丛里的一幕。
明媚的阳光落在白玉堂雪白的衣裳上,展昭盯着他背影只觉得灼灼生辉, 反应过来才道:好端端的拿只猫撒什么气。
白玉堂一惊,已然转过身来, 赶紧解释道:不是, 猫儿, 你误会了。
展昭想起那日他上陷空岛, 岛上的小厮追着这只猫闯进饭厅, 那小厮曾经说过的话忽然在耳边回荡了起来。
因为白玉堂不想看见, 所以陷空岛上是不允许养猫的。
展昭盯着白玉堂眼睛问道:你不喜欢猫?
白五爷这会真的是想跪地拜天了, 老天爷, 他冤大头了好不!
不喜欢。白玉堂笑着走过去, 伸手扶住展昭的肩膀,低声道:自是比不上对森晚整理你的这份喜欢。
展昭耳尖微动,很快便染上了薄红,他没好气地看了白玉堂一眼转过身往回走。
白玉堂紧挨着跟上, 两人并肩上了台阶,展昭突然开口道:别让展某再看见有下一次。
白五爷愁眉苦脸:猫儿,你真误会了,爷怎么可能会不喜欢猫,爷刚才也没虐待雪昙,只是你刚巧那时候出来看见爷把它丢开的那一幕,不信你自己去问问它!
展昭原本还挺严肃的脸上忽然忍不住笑了起来:你还让展某问去它,真当我是猫变的啊!能听懂它的话?
白玉堂面无表情,心想:我能听懂它的话,可能我才是猫变的
这场闹剧揭过,庞统和杨疏颂已经从厢房内走了出来。
昨晚段玉瑕失踪的时候杨疏颂正巧不在使者公馆,他复述给众人听的这些话也是从昨晚负责在院口守卫的几个侍卫的嘴里听来的。
昨夜的风还很是寒冷,段玉瑕嫌侍女没有及时备好热茶,正在房内发脾气,负责守在院口的几个侍卫哪里见过公主发脾气,纷纷好奇多看了几眼。
这时房中的的确确有两个人的影子,没过一会,几个侍卫只听见屋内烛台突然落地的声音,紧接着房内的灯火也灭了,隔着窗户,屋内漆黑一片。
侍卫们面面相觑,正感叹这大理国公主人长的漂亮,脾气也这么火爆的时候,屋里有人将烛火点燃了,光亮渐渐充盈,那点灯的侍女大喊了几句公主,随即打开门惊慌失措地跑了出来,直呼公主不见了。
段玉瑕失踪了,就在烛台不小心被打倒,烛火熄灭到被点燃的几个喘息之间,一个活生生的人就突然直接在房内消失了!
听见侍女的喊声,几个侍卫蜂拥而上,余下两人还守在院口寸步不离,没过多久,听见禀报的杨疏颂就火急火燎的赶来了。
他当即就下令封锁住整个使者公馆,公馆内住的不止有大理国使臣,还有其他前来进贡的几个国家使者。
杨疏颂上上下下能检查的地方都领人翻过了,就是没看见段玉瑕影子,他带人折腾了一宿,眼见着天灰蒙蒙亮,才将此事告知了八贤王,然后八贤王又差人去请来了包大人,几人这才进宫将此事禀报给了皇上。
赵祯心情很不好,一早上就听到了发生这样的事情,若不是看杨疏颂身旁站在八贤王和包拯,他手旁的杯盏估计会砸的杨疏颂脑袋开花。
白玉堂走进院子的那一刻便闻到了一阵若有若无的香味,他看了看周围,廊上的盆栽花卉倒不少,只是好像也不是这些花草散发出来的味道。
段玉瑕厢房的大门敞开着,庞统站在房内的圆桌旁未动,杨疏颂一人在屋内走来走去,嘴里说着什么。
白玉堂跟着展昭进去,一进屋,他鼻息间能感受到的香味就更浓了,不再是那隐隐约约的滋味,像是发出香味的原体就在这个屋子当中一样。
白玉堂看其他三人像是丝毫没有察觉,他不由拧了拧眉,试探地问道:你们没有闻到什么味道?
展昭睁大了眼睛看向他,张了张嘴,那清澈纯粹的双眸,让白玉堂心中已然有数。
庞统也微微抬眼,深邃的双瞳望向他,一言不发。
杨疏颂缓缓摇了摇头,复而用力吸了几口气:没有啊,什么味道?
白玉堂蹙眉沉思,他缓缓调整着内息,这股香味依旧能闻到,所以绝不是他的错觉!
玉堂展昭轻唤了声,随即向白玉堂靠近,有些担忧的看着他道:你闻到了什么?
白玉堂走到窗户旁,看见窗台上零散的蚊蚁的尸体微微蹙了蹙眉,这才伸手将窗户推开,道:有股香味。
杨疏颂和展昭面面相觑。
庞统也没闻到,于是挺直了腰身,走到门外喊了一句:去开封府请公孙先生来。
门外只有轻柔的阳光,并没有人影,因为他们进屋查探,杨疏颂的那些侍卫也退了出去只是守在院口。
展昭正疑惑他在吩咐谁,只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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