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是满满向他要的保证书,可他在落笔的时候,却是把两人的身份给颠倒过来了。
简而言之,是裴殊池反过来,替祁满满写了一封保证会永远喜欢裴殊池的保证书。
受保人,裴殊池。
白酒的劲儿太大了。
祁澜又开始头晕起来。
不过他做事一向有始有终,非要把纸上的所有字都念完才肯罢休。
保证人,诶?祁满满?
裴殊池实在憋不住笑。
这个语调。
他还从来没见过有人在念到自己名字的时候,语气像是从来都没有听过一样陌生。
裴殊池笑得镜头都抖了抖,确认祁澜全部读完之后,才有些不舍地结束录制,把手机揣进了口袋里。
祁澜歪着脑袋看他,目光都慢吞吞的,不过似乎认出了裴殊池。
诶?你、你是我老婆,祁澜环视四周,似乎在寻找着什么,我有证据的。
裴殊池猜到了祁澜在找什么,但并不敢确定。
满满在找什么?裴殊池的语气和哄孩子无异。
偏偏喝醉的祁满满很吃这一套。
听到裴殊池这样温柔地询问自己,他不禁觉得眼前的这个人是可以帮助到自己的。
于是赶忙求助道:我想要找到我和我老婆的结婚证给你看。
裴殊池心头发烫。
他和你差不多漂亮,祁澜还在自顾自地说着,全然没注意到裴殊池的表情,你看到之后,也会很喜欢他的。
裴殊池轻笑。
这个也字用得就很灵性。
你喜欢我啊?裴殊池诱哄着问道。
祁澜被这么一问,不由歪着脑袋愣住片刻。
而后突然害羞起来,放下保证书抬手捂住自己的脸,不承认地摇摇头,脑袋晃得像拨浪鼓。
好好好,不问了,裴殊池轻轻按住他的后颈,嗓音温沉,满满不摇了,一会儿又头晕了。
祁澜听话地放下手,乖乖坐好。
裴殊池从床头柜的第二层抽屉里拿出了一个造型精致的小盒子,笑着塞到祁澜的怀里。
盒子上有密码锁。
喝醉酒的祁澜总是习惯性地把任何东西拿反。
信纸是这样,小盒子也不例外。
这个要怎么开呢?祁澜努力把话说得流畅通顺,仿佛只要这样,就可以证明他的脑袋不糊涂,思维也不混乱了一样。
裴殊池在祁澜的眼前拨弄密码。
毫不意外地听到青年咦了一声,好奇地说道:是我的生日诶
裴殊池笑了笑:嗯。
顺手把包裹严实的结婚证从盒子里拿出来,一层又一层地拆开后,递到祁澜的手里。
祁澜凑近欣赏了一会儿,突然把结婚证拿远了一些,伸出一根手指,指了指证件上的裴殊池的脸,转头对另一位持证人说道:你知道他是谁吗?
裴殊池很想点头,光明正大地把自己的身份给应下来;又想要摇头,看看这小水獭接下来打算说什么。
毕竟祁满满的这句询问,显然是已经在自己的心里准备好了答案。
只等自己十分给面子地说一句不知道诶,他是谁呀之后,他就会用着很得意的小表情,来笑眯眯地告诉自己,他指着的人究竟是谁。
思来想去,裴殊池还是决定满足水獭的炫耀欲,听话地按照祁满满的剧本走下去:不知道诶,他是谁呀?
果然,听到自己想要的话术后,祁澜立即提高了些音量,很高兴很高兴地用力点了点证件照的边沿,以保证自己不会戳到照片上二人的脸:是我的老婆噢!
哇,裴殊池毫不吝啬自己的夸奖,脱口而出,你老婆真是好福气。
不对,是我好福气才对,祁澜抬手整理了一下微乱的发梢,语气变得落寞,我有病,长得也不好看,配不上我老婆的。
像是耗尽了现有的所有力气,祁澜说完这句之后,终于再也坚持不下去了,一头倒在枕头上,闭上眼睛昏睡了起来。
看着青年即便在睡梦中也微微抿紧的嘴唇,裴殊池皱了皱眉。
无论是这种长久以来形成的自卑心理,还是口口声声强调着的自己有病,他都有必要将这些事情搞得一清二楚,水落石出才行。
祁澜对醉酒期间的自己做出的事情、说出来的话都毫不知情。
因此他根本不理解,为什么自己一觉睡醒之后,还没有从头痛头晕的后遗症里完全地缓解出来,裴殊池就非要带着他去医院检查身体。
殊池,我们为什么一定要去医院体检呢?难道昨天我们喝的是假酒吗?
祁澜百思不得其解,最后只能憋出这么一个问题来询问裴殊池。
裴殊池:???
他怎么会这么理解?
只是常规的体检而已,裴殊池担心祁澜会警惕,或者是会害怕,于是温声安抚他道,而且我也到了该做体检的日子了,我们正好一起,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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