朵,还有被掐出血痕的手,他们双双叹了口气。
这时候,雾见微也隐隐想起,她今天上午似乎打了孟厌修一耳光,但她都快忘了。
眼看时间差不多了,许慧兰又把雾见微往前拉了几步,从单肩包里摸出一本棕红色的东西交给她。
“这又是什么啊?”雾见微见她神神秘秘的,还以为要把房本都托付给她了。
许慧兰低声说:“户口本。”
饼干好奇地探出头闻了闻。
“户口本?”雾见微疑惑地看着妈妈,“给我干嘛?”
许慧兰盯着她身后,孟厌修正在陪雾彰说话,这才放心告诉她:“你傻啊,领结婚证不要户口本?”
“啊……”她想说,还真不用领结婚证。
许慧兰拉开她的包,把户口本装了进去。
“别告诉你爸,我悄悄带来的,你爸说你没管我们要户口本,是怕我们不给你。但他真的不想给你,他怕你领了证会后悔,你也知道,你的想法一天一变。”
“哦……那你为什么还给我啊?”雾见微问。
许慧兰哼了一声:“你爸有毛病,结婚不领证,吃亏的是你,不能听他的。”
雾见微:“哦……”
她们说完悄悄话,雾彰就准备进去了。
饼干乖巧地摇着尾巴道别,雾见微和孟厌修在外看着他们过了安检口才离开。
“我送你。”孟厌修和她并排走着。
雾见微抱着饼干,目光落在前面的寄件柜台上,语气很淡:“不,到此为止,我已经配合你演完婚礼了。”
孟厌修脱下黑色西服挂在臂弯,单穿着白衬衫,身姿挺拔孤冷,带着一种极具压迫感的气息:“我要和你确认股权转让的细节。”
啊修罗场
雾见微看着他:“现在说。”
两人相对而立,饼干前爪扒着雾见微的胳膊,脑袋却一个劲儿地往孟厌修那边凑,拽得雾见微离他很近。
雾见微低下头问饼干:“饼干,你是不是想去他身上?那我就不抱你了,你只能选一个人。”
“嘤嘤。”饼干立马缩回她怀里,不再乱扑。
“嗯,饼干真乖。”雾见微满意地安抚它。
孟厌修低声笑了,他以前总嫉妒饼干,因为雾见微不仅要抱着饼干睡觉,还喜欢亲它。
可这三年间,他藏在心底的想念,都只能说给饼干听。
除了饼干,无人知晓。
雾见微抬眸盯着他:“笑什么?我让你现在说。”
孟厌修敛起笑意,忽转严肃:“路上说。怎么,你连跟我单独坐一辆车都不敢?你怕什么?你对我余情未了?”
雾见微瞥他一眼,继续往前走:“是余恨未消。”
孟厌修冷声道:“那正好,我恨你,你恨我,我们在车上什么也不可能发生,你有什么不敢坐的?”
雾见微:“我可以坐你的车,但你别跟我讲废话。”
话音刚落,雾见微停下脚步,视线投向左侧的玻璃柱子,看着玻璃镜面里的自己,她骤然一惊。
她竟然还戴着那对玻璃种翡翠耳环,无名指上的harry ston钻戒也没摘。
这场景,和三年前她离开那天如出一辙。
那天,她去孟家老宅取文件,却意外窥破了孟家世代见不得光的隐秘,同时发现了自己泪水的秘密,她想不到这平平无奇的眼泪竟是治愈孟厌修的唯一药水。
而她也从孟厌修外公口中得知,孟厌修曾对家人宣称,他从未喜欢过她,他只是为了破除家族诅咒,这段关系也仅仅是一场冰冷的“眼泪契约”。
残酷的真相宛如一道雷,在她脑中炸开。
她失魂落魄地走出老宅,给在美国出差的孟厌修打去电话,她只想听他亲口回答,那荒诞的诅咒是不是真的。
“是。”电话里,孟厌修一秒也没迟疑地承认了。接着,他说他很快回来,他可以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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