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事。
她以为他只是去收拾灵药法器,处理宗门杂务。
没想到……
&ot;师娘?&ot;景澜见她愣神,出声询问。
元晏回过神,将玉牌收好,挂在腰间,重新扬起笑容:&ot;多谢大徒弟了。&ot;
&ot;应当的。&ot;景澜垂首行礼,&ot;弟子还有事,先行告退。&ot;
&ot;大徒弟要出去?&ot;元晏含笑问道,&ot;正巧,我对峰上还不熟悉,不如你带我四处走走,认认路?&ot;
景澜沉默片刻。
&ot;弟子公务缠身,恐分身乏术,难以陪同师娘。&ot;他依旧公事公办,听不出任何推脱的痕迹,仿佛真的是因为太忙而无法抽身。
&ot;那算了。&ot;元晏故作扫兴地叹了口气。
&ot;师娘若有吩咐,可用纸鹤传讯。&ot;景澜补充道,&ot;弟子收到讯息,定会立刻回应,不敢延误。&ot;
说完,他再次躬身一礼,转身便要离开。
&ot;≈039;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039;&ot;元晏叫住他,&ot;我这个≈039;朋友≈039;初来乍到,大徒弟连杯茶都不喝,就这么走了?&ot;
景澜脚步一顿。
他转过身,那双深邃的凤眼终于抬起,第一次正视元晏。
&ot;≈039;君子之交淡如水,小人之交甘若醴。≈039;&ot;他一字一句道,&ot;师娘与弟子,乃长辈与晚辈之分,师娘与师尊,乃道侣伉俪之情。弟子不敢僭越,更不敢以≈039;朋友≈039;自居。&ot;
他停顿了一下:&ot;还请师娘,慎言。&ot;
说完,他不再停留,御剑而起,转瞬消失于云雾之中。
这大徒弟……
表面一板一眼地假正经,实际上却是个头脑灵活的腹黑。
明明可以直说&ot;不想理你&ot;,偏要搬出一堆大道理来压人。
明明是在躲着她,偏要说是&ot;公务缠身&ot;。
啧。
元晏随手关上院门,回屋立刻抽出一张符纸,灵巧地折迭起来。
既然他说有事可以传讯,那她就试试他到底有多&ot;公务缠身&ot;。
几个呼吸的功夫,一只精致的纸鹤便成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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